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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文男足”主创之一胡珉瑞聊了聊

来源:新资讯直播 时间:2024-04-03 21:20:01

这支总是“输球”的男足是如何出圈的? 我们聊到了北京大学中文系2016届毕业生、《中国男子足球》的主要创作者之一胡敏瑞。 以下是他的自我报告。

给“失败者”安慰的团队

2012年,我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。大学四年里,我踢了15场足球比赛,没有赢过一场,也没有平过一场。 “按啊!按啊!输六球和输八球没什么区别,但如果进一球,我们就可以吹一辈子了!” 我参加的第一场比赛,师兄在场边这样鼓励我们。 现在回想起来,我当门将四年,踢了15场比赛,总共丢了116个球,平均每场丢7个球,就在6到8个之间。师兄说的是真的。

胡敏瑞和他的两只柴犬(张嘉靖 摄)

“中国男足”是一支充满各种反差的球队。 我们是北京大学的学生。 我们考试很好,但足球很差。 虽然我们的足球技术很差,但是我们的写作能力却很好。 与其他走类似路线的公众号相比,《中国男足》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一个拟人化的存在。 我们所有的素材和幽默都是基于一个真实的背景:中国男足输球已经这么久了,但我仍然乐观地踢球。

说实话,“中国男足”公众号的出现,其实也在我的预料之内。 我研究过“中国男足”的球迷画像。 我们的读者基本居住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深圳等大城市、大专院校毕业生较多的地方。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20多岁。 年轻人。 这与我们长期以来关注的一个话题密切相关——当代年轻人特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的生存困境。

2012年,我的高考成绩进入云南省前十名,自主招生选专业还有加分。 但因为想在大学有更多的自由,所以选择了相对冷门的语文专业。 但在大学的前两年,我非常沮丧,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失败者。 我在中文系的学习成绩很差。 我大学四年的四门课程中有三门是优秀(北大大部分课程都有40%优秀率的限制),其他都是84分以下。 低绩点基本上没什么。 我什么都做不了,拿不到奖学金,没法去好学校交换。

2016年,郝景芳的《北京折》获得雨果奖。 我用这个结构写了一篇《北大折叠》的文章,讲的是北大校园里实际存在的严重的阶级分化。 表面上看,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学习。 但有些人来北大轻松无忧的学习,只是为了给自己镀金; 有些人可能抱着改变命运的态度来到这里,但考上北大真的能改变命运吗? 还是北大只是让他看到了一些美好的东西,毕业后他却依然一无所获,甚至还徒增了更多的烦恼?

刚入学的时候,学长学姐告诉我,有一个7:1:1:1定理,就是说70%的人可以在这个学校读书,10%的人可以出国,10%的人可以出国留学。人们可以工作,10%的人可以出国留学。 我申请了另一所学校的研究生,但入学后,中文系的研究生名额一再缩水。 我毕业的时候,同学中只有50%左右可以申请到学校读研究生,现在这个比例更低了。 当时北大的研究生毕业后去中央部委、央企还是比较容易的,取得北京户口也不像现在那么难。 但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,这些曾经司空见惯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了。

大学三年级时,我到台湾的一所中等学校做交换生。 因为我的成绩不高,英语也很差,这是我可以申请的少数学校之一。 与学校其他同学相比,我的优势再次体现出来。 不管我怎么学习,我总是第一,而且我的分数也很高,都是98和99。那时我开始反思,人生很广阔,我并不一定要证明我自己在北京大学的成绩。

交流回来后,我逐渐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事情。 经过团队前辈的介绍,我进入了一家领先的官方媒体实习。 与其他实习生不同的是,我独立发表了许多有深度的文章。 我也渐渐意识到,我可以靠写作; 因为成绩低校园足球比赛新闻稿,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读研,但后来找到的工作也很好。

本科期间,每当我感到失落、沮丧时,中国男足就给了我很大的力量。 就像我之前说的,我们队一直在输,但是输了也没关系,你还是要一场一场地打,反正人生就是这样。 即使你失败了,这个团体也会接受你,因为人不够多,无论你打得多么糟糕,你仍然可以爬起来,而且你打得不好没有人会责怪你,你仍然是被需要的。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如释重负。

“退一寸,退一寸有乐。”

早在2014年,我就在人人网写过一篇游戏报道。 最早的比赛报道只有一句话:“3月15日,中国男足球员季云飞打进赛季首球,中国队0:6不敌理工学院。”这条微博转发疯了。 2018年春天,我和队友们商量建立“中国男足”公众号,希望它能承载我们球队的经验和理念,延续中国男足的精神。

2018年3月25日校园足球比赛新闻稿,中国男足在北大杯小组赛中0:1不敌工程学院,创造六年来最好战绩。 赛后合影,队员们虽然输球,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 当晚,“中国男足”公众号正式成立。

我们的第一篇圈外文章是针对光华管理学院的战报。 虽然说是战报,但我们并没有谈论任何关于足球的专业内容,更多的是调侃两个系学生完全不同的气质。 在游戏预告中,我们戏称这是整个华北地区基尼系数(即贫富差距巨大)最大的游戏。 场上,光华队球员将自己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我们在战报中这样总结:“光华管理学院作为世界一流的商学院,所有的学生都拥有极高的情商。本着‘做事留一线,让我们以后能轻松见面”,光华派为了避免被战报勒索得惨不忍睹,在保住胜局的前提下,下半场更换了多名替补球员,向大家发出了友好的信号。同时,他们也知道,中国男足的真正实力不在球场上,而在舆论空间,为了避免被黑,获得更多正面曝光,他们甚至向媒体表示中国球员赛前通过各种渠道表示,他们愿意在场上为调和北大的阶级矛盾尽自己的一份力量。”

这篇战报是我们非常典型的作品之一。 我们只讨论足球。 读者通过中国男足创造的故事和“笑话”,更多地了解北大校园文化和社会热点。

我们最受欢迎的作品是曹植在2018年毕业晚会上的演讲。 是一个团队策划的,曹植的演讲稿是我写的。 与其他幽默帖子不同的是,在那次演讲中我们更注重幽默以外的价值观的输出。 我在演讲的最后这样写道:“中国男足的意义大致如此,它教会我们失败,教会我们平庸,教会我们面对现实。但管他呢,谁说成功就在一线队?”十八岁还不算成功?既然已经站在了巅峰,又何必惧怕无尽的深渊,退一寸都有快乐。”

那篇推送文章是我们第一篇超过 100,000 篇的文章。 全国各地高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在讨论我们。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件。 很多院系的老师和学生代表做毕业演讲的时候校园足球比赛新闻稿,都会从非常不同的角度来谈论我们。 除了北大的师生之外,各地的年轻人,从高中生到已经工作的人,都开始关注我们。 我想这是因为我们表达了大家的共同愿望。

当代年轻人的困境

2016年,也就是我毕业的那一年,北大校园里其实有很多关于当代年轻人竞争困境的讨论。 当时,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学生卢南风写了一篇题为《985、211学生为何愤怒、焦虑:为中产阶级的灾难做准备》的文章。 “预备中产阶级”是陆南风发明的一个概念,“其特点是受过良好高等教育(985、211毕业生),在大众传媒时代拥有知识和话语权,但没有相应的经济支持(重点在房地产上)),他们模仿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,表现出对大资本控制的批判精神,对底层表达仪式性的同情。今天这群年轻人弥漫的不满情绪是由于准备中产阶级“转化”为中产阶级,渠道已经停滞。 我觉得这篇文章讨论的是我们父辈的向上之路和现在年轻人的区别。 我们和父母一样,从学校毕业之后,从就业到买房,才获得了“预备中产阶级”的资格。 即使谈到婚姻和爱情,如何进入中产阶级,仍然有很多差距需要克服。

这种讨论近年来越来越频繁,比如“小镇做题”、“内卷化”等热门概念。 有些“内卷”是无效的。 例如,如果你在大学里为了GPA而疯狂努力,那么当你走向社会时,你可能会发现你的努力没有什么价值。 但其他“卷入”现在是完全不可避免的了。 年轻人的出路越来越紧,但参与竞争的人却越来越多。 从1998年到2020年,北京大学从未大幅扩招,但近20年来参加高考的人数却大幅增加。 不仅是教育资源如此,社会资源也是如此。 参与竞争的人多了,但核心资源却始终没有增加,年轻人就得利用。 另外,当一个人有机会见证不同圈子的人的生活,看到更高的天花板时,他很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关注最高的事物,而将正常的事情视为失败。 这就是我们倡导的“退一寸之乐”与当代年轻人的焦虑和竞争的对话。

在运营“中国男足”公众号的过程中,我们不仅仅是在开玩笑和自我解构,我们也在非常认真地思考。 但很多时候读者对严肃的表达方式不感兴趣,所以我们选择用娱乐的方式。 表达我们思想的性方式。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其实也可以说幽默是一种更高级的东西。 毕竟喜剧的本质就是悲剧,必须有苦涩的东西才能幽默。 而我们经常调侃的“输”不仅仅是球场上的输赢,更是这个时代年轻人面临的共同困境。

当我们提倡“失去它”时,我们并不是质疑奋斗的意义,也不是盲目纵容甚至宣扬失败。 我们只是希望另辟蹊径,与主流观念对话,给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一个喘息的机会。 我希望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回到自己的舒适区,不要让外在的社会标签限制自己的人生价值,或者至少不要把一生都赌在某个赛道上。 俗话说,退一步也有乐子。

本文标签: 校园足球比赛新闻稿